幽月的花

月之歌(骨喰藤四郎x原创女审神者)

女审神者注意

乙女向有

私设有



xvi 恶魔



时之政府,会议室大厅

“这就是我们在当日遇袭的全过程。”K把手中的报告放下,面前一些穿着长袍的人开始面面相觑。

“只是失去了一个受害者而已,何必要如此在意?”一名穿着金色袍服的老者第一个开了口,“只要为了我们共同的目标,一个人的牺牲不值一提。”

站在旁边旁听的白夜险些没跳起来,却被蜻蛉切按了下去。她不甘地看着有权利坐在会议桌那边的幽月,却只能看到对方阴沉的脸色。K也在小心地在桌下按着她的手,深怕这群老不死的哪一句话刺激到她。

“这和你们的关系不大?”老爷子冷哼一声,叩了一下桌面,“如果双方连保护受害者这种共识都做不到的话,我们也没有什么合作的必要了。”

对面的人们脸色显而易见地改变了,几个人议论纷纷。一只狐之助从会议室的门边溜了进来,小声地提醒他们时间已经到了。



“这段时间里各个家族查出来不少和这次行动有关系的重要人物。大量人才被迫折损。”白夜拿着一瓶矿泉水走向了依旧坐在会议室里的幽月。对方也没说什么,只是接过了水往嘴里狠狠地灌了一口,结果显而易见地被呛着了。

“……对不起,如果我们及时赶到,会不会那个人就……”白夜看着她从今天见面时就没好过的样子,有些迟疑。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遇到警察会如此被动,至少他们不是正规军队出来的吗?

“……咳,不是。”幽月擦了擦已经被水弄湿的嘴角,“我们现在还不能和警察直面,因为这有可能会伤害到大量平民。”

“不过也就是这点我想不通。”白夜歪着头,“为什么要执意去保护那些已经放弃一切的人呢?”

听到这句话,幽月第一次抬头看着那只金色的左眼。

那是毫无人性的眼神。

“里面不是很多人都不想活在现实中了吗?为什么这些人你们也要去救呢?”白夜也一样紧盯着那双深棕色的眼睛。那个颜色让她容易联想到幼年时族人们送给她的一个熊玩偶,当然后来就被扔掉了。

“……你不知道有哪几个人们心里是想活的,也不知道有哪几个人是别人想让他们继续活下去的。”幽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我知道这样听上去很像强人所难,但受害者的家人们,都希望他们能够走出来。有能力的青壮年自愿加入了队伍,没有能力的人们宁愿倾家荡产也要给我们提供资金。酒吧的老板娘……她的儿子也是受害者的其中之一,所以她给我们提供了据点。”

“我不知道对你们而言,家人的生命究竟是什么。但至少对于大多数的凡人而言,哪怕方式不正确,也是希望家人们能活下去,和自己一起回家。”

“……是吗,普通人反而更难理解啊。”白夜苦笑着点了点头,“那些灵果然……诶?”

“嗯?”看着她一副惊讶的表情,幽月疑惑地走近她,“怎么了吗?”

“啊,没什么……大概我看错了……”白夜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我只是想起来祖母已经空出来新的据点说可以提供给你们。”

“看错……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请代替我们向阳子女士表示感谢。”

随着幽月离开的背影,白夜才把刚刚因为惊吓而堵在肺里的一口气缓缓地呼了出来。根据他们的报告,那个自称自己母亲的女人的灵应该是自毁并依靠这点能量杀死敌人们。

那,刚刚一瞬间看到的蓝色身影果然是看错了。



回到本丸后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直接趴到床上大睡特睡。幽月现在头疼地厉害,各种意义上的头疼。

等到骨喰叫她起床到险些把门直接踹开,也已经是中午的事情了。今天轮到堀川国广和和泉守兼定做饭,能从房间里都能闻到淡淡的米饭香气,可按理来说,她并不会睡得那么沉。

银发少年感觉到不对头便不顾礼节直接进入了房间。人类生病时特有的不寻常的高热时隔几个月再次弥漫在这个房间里,这次还隐隐约约地带着听不清的呻吟。黑发的女人靠在枕头上脸色赤红。

“体温比上次还高。”在手入室里,药研看着急忙把她带过来现在还有点喘气的骨喰,挥了挥手中的温度计,“恐怕是压力太大和太累了造成的,大将还是需要注意休息。”

“这样吗……”骨喰扶起依旧没有恢复意识的幽月,从她衣服中的口袋里拿出她的手机,“无论有什么消息发过来一律说没有空。”

“阿路基以前生过这么严重的病?”刚结束马当番的鲶尾正好经过这里听见前面的对话,“那她身体真的不好啊。”

“嘛……最近听说也是出了很多事情,时之政府那边也是的。”药研推了推眼镜,“在大将彻底恢复前,我们先自己出阵好好锻炼吧。恐怕会有新的危机出现,我们在此之前必须要提升实力。”



黑崎家,集会大厅

“你说什么!?”白夜走到那名分家的首领面前。此时此刻这个黑色卷发的男子正跪拜在地上,虽然看似虔诚地向她们叩拜,但眼中却是隐藏不住的嘲讽。

“我哪里说错了?那些凡人很有可能是自导自演呀~这种可能性一直都有的不是吗?”男子不顾白夜一副要把他吃掉一般的眼神继续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们为他们消耗了大量的人和资源,结果发现被抓住的是我们的人。我们又为什么要珍惜他们的性命呢?”

分家现存的头领们议论纷纷。白夜气得直跺脚:“可证据已经证明了是有人将那些毒品进行交易祸害他人,为什么他们要自导自演到这种程度!?”

“凡人们也不是第一天那么自私了!”终于,有几位头领走了出来,直视着阳子和白夜,“族长、小姐,希望你们能真正看清楚啊!凡人都是阴险狡诈绝对不值得信赖的存在!为什么要为了这些人而去耗尽心力呢!?”

“就是啊!”“他们就是一群畜牲!”越来越多的呼喊声响彻大厅,男人的眉眼显得更加喜悦。

“够了!”随着阳子的一声命令,所有的声音消失了,“不想继续参与的可以滚了。”

人群逐渐散去,到最后,只剩下阳子、白夜和在一旁陪伴的蜻蛉切。

“祖母……您先回去休息吧,这样子对您的身体不好……”沉默了许久后,白夜想把祖母扶起来,却被她甩开了手。

“白夜,回答我,你会相信他们吗?那些他们所谓的‘凡人’?”祖母直视着她的眼睛,显得疲惫和愤怒,“答应我,你一定要说实话。”

“……我相信。”白夜点点头。

她相信那个人所说的,家人之间的爱,因为她听着许多的灵的诉说,知道那种悲伤的心情。

她也知道,那些人说着那些话的时候,从来没有过骗人的价值。

“好孩子……白夜,你是个好孩子……”祖母叨唠着,一遍一遍,抚摸着她的黑发。

“以后别学习我……我从来没有像你那么善良和勇敢……”祖母如同太阳的双目缓缓地闭上,“我配不上我名字中的太阳,我甚至……都没有月亮那么豁达……”

“答应我,保护好她,也保护好你自己。这是我们的错,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让你们来承担。”



同样的梦境再次侵入,幽月第一次感受到这里的灼热和痛苦。

琵琶声依旧在大厅中央发出,但始终没有看到那位年轻的黑崎阳子。

取而代之的,是黑崎素野。

在幽月对于正常时期母亲为数不多的记忆中,她似乎并未用过或者学过琵琶。但此时,她依偎在那个琵琶旁边,在熊熊燃烧的大厅中央弹奏着。

曲调快速而又激烈,让幽月隐隐约约想起了什么。

“十面埋伏?别国传过来的曲子?”她小心地开口,试图不去打断素野的弹奏。但毫无征兆地,琵琶的弦随着这个问题崩坏了,曲声戛然而止。火焰猛然间暴增了许多,眨眼间把女人包裹在其中,徒留痛苦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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