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月的花

月之歌(骨喰藤四郎x原创女审神者)

乙女向有

流血描写有

私设有

女审神者注意


苍月


无数凄惨的哭声从大阪城中传出,王朝更迭带来的是更多平民的悲痛和离别。德川家康忍耐许久,终于等来了他一统天下的良机。

碧蓝色的刀刃如同这蛮不讲理的世界一般,不带任何间隙地攻击向幽月。她本来就已经伤痕累累再加上左肩上的大伤口还没有来得及包扎过,原本灵活的动作也开始逐渐地缓慢并迟钝了起来。不过看得出来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如果留在这个时间点的人数越少力量越弱但能够持续作战的话,这些依靠世界的能力标准而被召唤出来的存在也会相应地越来越弱小,最后等到突破某一个值后便会被判断对历史无威胁,而后自主消失。

问题是,这个值究竟是多少,还是要满足什么别的条件,幽月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已经血肉模糊的肩膀,那个已经能看到骨头的大洞看起来分外狰狞。

你们时之政府以前的案例可是没有这种记载啊。


“第一部队和第三部队回来了!等……”第一个注意到传送机器动静的是第二部队队长今剑,“阿路基撒嘛呢!?”

“阿路基……”刚刚还被眼前那一幕吓得不轻的堀川国广气喘吁吁地说道,“传送装置出了问题……阿路基……她被留在那个时代了……”

“……”凝重的沉默突然笼罩在整个本丸上空。

人类在那种非人的怪物的进攻下能活下来,几乎等于不可能。即使是刚刚和幽月并肩战斗的第一部队和第三部队也不可能对自己的主人产生如此大的自信。


说起来,检非违使出现的前提,貌似是有人动了想要改变历史的念想,甚至做出了行动才会把它们吸引过来的吧?再一次把一柄枪驱逐出去后,幽月突然想到了这点。

能聚集如此数量的检非违使并且还在增加,说明对方并没有选择放弃改变这段历史。可德川家已经完全占领了大阪城,熊熊大火已经燃起,怎么也不像是要帮助丰臣家改变后面德川幕府统治日本一直到明治时期的样子。

可周围也并未新的时间溯行军,因此不太可能是时之政府的敌对方——历史修正主义者的计划,而且他们也有专门对付检非违使的部队,无论如何都不会因此而马上被击败。

只有一种可能,这一次的检非违使大规模出动,双方都是始料未及的。

“……所以到底是哪个人脑子抽了要这样改变这段历史……”一击肘击敲在刚想在自己背后偷袭的太刀,幽月下意识地抬头向昏暗的天空中看,却发现了一栋似乎还没有来得及被彻底烧毁的高楼,之所以没有马上被火焰波及到,大概是因为离这个建筑不远就是大阪城的护城河。


“总而言之,第一第三部队先去手入室进行治疗,我们第二部队和第四部队代替你们出征。”今剑几乎是用上了自己身为千年老刀应该有的尊严强硬地把一众浑身是伤的成员拖进了手入室。看着纷纷亮起的几个小时的修复时间,本丸里的沉默似乎更加厚重地压在了每一个人的心头。

第四部队队长小夜左文字拨弄着时间转移机器,但这个机器似乎整个出了故障,无论如何对准时间,它都不愿意开始转移。但时间拖得越久,主人的情况就越危险也已经是不容分说的事实。


说实在话,这个举动百分之百没有经过脑子。幽月一边吐槽着自己鲁莽的决定一边向之前看到的建筑物楼顶前进。不仅是出于检非违使并不会在这种狭窄的地方一窝蜂般地拥过来,直觉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也隐隐告诉她这里不普通。

果然,在楼顶的房间里,整齐摆放的三个刀架和无数金银财宝直接点明了这个地方不凡的地位。

丰臣家的宝物库。

只是这其中与这些古物格格不入的,一名紧抱着装饰华丽的长刀的棕发女人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似乎并不是害怕着外面的火焰,而是——

“……就是你把它们引过来的吧。”找到原因时,周围原本充满着噪声的世界仿佛被谁按下了暂停键。女人缓缓地抬起头,警惕地看着那个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那把刀……”幽月刚想开口询问些什么,女人却把怀里的刀更用力地抱住了。紫色的大颗珍珠敲打在角落的墙壁上,仿佛也在警戒着她。

看来不太好开口。彼此看对方的眼神都称不上友善的情况下,再深入问下去很有可能引发更大的问题。幽月环视了一会儿这个过于华丽的房间,在看到另外两个还有刀放置的刀架上时,答案也呼之欲出。

其中一把,是骨喰藤四郎。

虽然刀拵和刀鞘已经和现在骨喰藤四郎亲自使用的那把天差地别,刀身也因为日后大火的灼烧再锻而不同,但在刀身上铭刻着的俱利伽罗龙和三钴柄剑,还是让曾经被骨喰藤四郎本体吸引的幽月认了出来。

能够和丰臣秀吉所珍爱的第一宝物一起待在同一间藏宝库里的,恐怕只有另外两把同样出自吉光之手的名刀:鲶尾藤四郎和一期一振吉光。

“……你是想,阻止他被烧毁吗?”得出结论后,幽月冷漠地看着女人。女人被她盯得有些受不了,只好点了点头。

“没用的,把一期一振放回去吧。我们终究不能改变什么。”

“不行。”虽然声音拼命地在克制自己的愤怒,但女人言语中的怒火如同外面的城池一样肉眼可见地被点燃了。

“……”幽月站在她面前,仔细端详着这个好不容易开口的女人。看起来实际上也并没有比自己大很多的样子,再加上自己灵力少得可怜,无法判断这人是否和外表不同。但在这种战场下还穿着单薄的白色连衣裙,就说明她的亲自上战场的时间不多,也没有一个系统的如何面对敌人的准备,很有可能这次闹大了的行动也是意气用事。

“你明白些什么!?凭什么我们就不能改变他们的历史!?”女人的怨念就像被打开的潘多拉魔盒中的灾厄,“我们又不会改变历史的走向!我只是想把一期他临时带走,然后在大火结束后再送回来!这能改变什么历史!”女人说着说着流下了眼泪,“他明明那么在意自己失去的记忆,为什么还要安慰我说这些都不重要!?我只是……我只是……”

“够了——”幽月一个拳头砸向了她旁边的墙壁,用暴力的手段终止了她的发言,“把一期一振放回去,我不希望再说一次了。”

“你……”女人被吓的一惊,颤颤巍巍地松开了手臂。一期一振掉落在地上,很快,整栋建筑物开始了剧烈的晃动,浓郁的烟味朝她们逼近。

幽月一把拉起了瘫坐在地上的女人,将她离开了这个房间。华美的建筑在她们身后坍塌,似乎有一把刀剑落入了护城河中,但也被掩埋在大火的火光中。

离地面越近,就越能看到那些蓝色的凶狠眼神。

“你还有时间转移机器吗?有的话就用它赶紧走。我帮你拖时间。”幽月轻声对女人说。

当女人开始手忙脚乱地翻找机器时,黑影再次冲入了敌阵。但是伤势再怎么避免还是拖延了脚步,左手最终还是因为剧痛而失去了拿起匕首的力量。双腿如同灌入了铅一样无法再继续前进一步。

另一方向似乎有转移的光幕出现,但已经不重要了。幽月看着面前的长枪苦笑一声闭上眼睛等着被刺穿的结局。


疼。

自己,应该已经死了吧,毕竟受了那么重的伤。眼前一片洁白,原来自己这样的恶人也有机会上天堂吗?

其实,自己是能理解女人的想法的。

谁都有希望有能为某个人做到的事情。但自己永远都无法做到了。

自己违逆了父亲的遗愿,亲手将继父送入了监狱,将知识化为攻击他人的武器,更重要的是,她追查了父亲致死也不愿她去知道的真相。

哪怕真的回到那一天,自己有机会回到灾难发生之前,可父亲知道了这样的未来的她,是否还能坦然地活下去,已经不言而喻了吧。

而且,这是自己必须要去面对的事实,这是作为M不可缺少的部分,也是幽月唯一不愿更改的曾经。

后悔没能救他,所以要去弥补。如果为了救他而引发灾难,那被救下的生命也会变得毫无意义。


对不起,父亲,哪怕我会带着悔恨煎熬地活下去,也不愿彻底将这份感情,化作虚无。


冰冷的手抚摸着肩膀上的巨大伤口。虽然救援及时并没有造成致命性的伤势,但大量血液的流失造成的昏迷不醒,而且也不知道幽月到底做了什么梦,眉头紧皱就没松开来过。

骨喰藤四郎叹了一口气,用手指在她的眉心画圈,试图让她的眉毛舒展开来。无数的绷带紧紧缠绕着她本就消瘦得过分的身体,但浑身僵硬的触感依旧在春日里显得格格不入。

他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以便随时确认她还在呼吸,并开始处理新一天的文件。从天守阁的小窗中,可以看到新叶已经从原本光秃秃的树枝上冒了出来。

“你再不醒过来,樱花就要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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